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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urogami (蒼翼黑狼) 看板: P_BWBW
標題: 【小說】陵宮９２１重建版（８）
時間: Thu Apr 27 01:16:12 2006
「大娘，霜兒她沒有怎樣吧？」老爹問著。
「沒怎麼樣，都是些皮肉傷。」
「只有皮肉傷？」
「別擔心了，都是『外傷』，休息個幾天就好了。」
「真的嗎？那就好……」老爹看起來如釋重負，可當他看到跪在地上的小李，
火氣又上來了。
「小李！你這大哥是怎麼當的--」老爹舉起拳頭，作勢要一拳打下去。
「老爹！都是霜兒不好，你不要怪小李，好不好？」我起身站在老爹面前，
怯怯的看著他嚴肅的表情。說實話，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生氣的表情。
老爹倏然把手往下揮，我閉起眼睛縮著膀子等他打我。
但是他沒有。只是一手溫柔的揉著我的肩膀，一手順著我散亂的頭髮、摸著我的頭。
「以後別再作出讓老爹擔心的事情，好嗎？」
「嗯。」我依偎在老爹的身上，讓他抱著我。淚水也不爭氣的掉下來了。
「老秦，這堆王八你打算怎麼發落他們？」屠師父遠遠的大聲喊著，
「讓俺作成人肉叉燒包，好不好？」話聲一落，
那頭一堆求饒的聲音此起彼落的響著，哭爹喊娘叫祖宗的通通都出來了。
「問霜兒吧。」於是大家都看著我。
我默默不語的走向屠師父，從他的手裡接過那把大屠刀。
「幫我把他的手打開，攤在地上。」我用刀指了指那隻畜生，
旁邊兩個夥計自動走上來幫我壓住他。
「手賤是不是？好玩是不是？」接下來我不管他怎麼哭爹喊娘，
舉起刀子狠狠的往下刺、刺、刺……
「手賤是不是？好玩是不是？「手賤是不是？好玩是不是？」我越喊越激動，
刀也越下越重，越下越重。最後一刀，我猛的往下一刺，
把他整隻手臂釘在地上，兀自跑去旁邊哭。
老爹讓小李跟戶大娘送我回去，讓小蹦子去報了官。
而我伏在大娘的背上，伴著夜風睡得好沉好沉。
--
小李說，後來那段日子我還真是將客棧鬧得不得安寧。
常常三更半夜還瞪大著眼不睡，只要有人把房間裡那盞蠟燭吹滅了就開始哇哇大叫，
非得摟著個人才肯乖乖上床，偏偏睡到半夜又是一聲大叫就把人踹下了床。
弄得大娘他們是哀鴻遍野，大娘有次還氣起來說乾脆把我打昏比較快。
不過這些事情我都沒印象。只記得那時候老爹盯我盯得挺緊的，
出入不管到哪裡都要問一聲。
而因為最近接二連三發生了這麼些事情，連我自己都差點出事；
加上馬漢接二連三送來了一堆官府的通知，進出這附近的危險人物是越來越多，
越來越複雜--有盜墓的，有採花的（順帶一提，上次那傢伙被砍頭了
，隨從都發配作苦役了）、有搶劫的，總讓老爹心裡七上八下的，
所以決定讓客棧暫時歇業一兩個月，等稍微風平浪靜些再說。
不過歇店歸歇店，老爹沒讓我們閒著。刀槍棍棒的演習沒停過，
店裡的整理沒少過，菜色的研究沒偷懶過，
小蹦子在州府裡的來往也沒少過（這下子換他變包打聽啦）。
只是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老爹也沒說，只是眉頭越鎖越緊。
這一陣子能讓老爹開心的事，除了看我練武，就是跟教書的程先生對談
。雖然他大字不識得幾個，但是這麼些年下來人生風雨，
竟然也能跟飽讀詩書的程先生開懷暢談。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還不都是人生？」老爹那天送走程先生時，朗聲笑著說。
只是這話聽在我耳裡總不大舒服，卻又怪羨慕的。
「老爹，你什麼時候也讓我出去『行萬里路』？」
「妳？還小啦。等妳再大一點的時候--」
「老爹，我都已經十六啦！
你不是常說大娘在我這個年歲的時候就已經在外頭東跑西顛了嗎？」
「傻孩子，大娘那個時候是被打小就被扔了，不得已要自己討生活--」
「不然要到什麼時候，我才能出去走走看看？」
老爹默默不語，一下子站起身子，就向客棧外頭走去。
不行，這個問題我今天一定要聽到答案，他不能每次都這樣把我唬弄過去！
一路追到客棧門口，就看到老爹一個人面著夕陽背著我，兀自佇立在門外，
靜靜的看著天空。一剎那之間，我突然覺得他的背影看起來好孤單。
不會的。客棧有那麼多人陪著他，而我大部分的時候，
說穿了都只給老爹惹麻煩而已。也許我早點離開會比較好吧？
但我也沒有說什麼，就一直在老爹背後，等著他說話。
暮色漸漸重了，天色也越來越晚。冷了，我不小心打了個噴嚏
，可是仍倔強的等老爹說話。老爹轉了過來，
將身上那件外衣披在我身上，一隻手按著我的肩頭：
「總有一天啊，霜兒……總有一天……等到我能放心的那天，
等到那個我能托付的人出現的人出現的那天，我一定會讓妳出去走走看看，好嗎？」
說完，他又獨個兒走進了客棧去。
其實我一輩子沒看過老爹那麼落寞的樣子。看樣子，這件事得稍微緩一緩了。
悶著頭鬱鬱的睡了一晚，隔天一大早就被小李叫起來了。
－－
什麼事情？
那麼早被叫起來火氣會很大的。
有比作者拖稿更火大嗎？
見下回分曉！
--
「一輩子？別傻了，」我說，
「我們要的，不過是幸福的瞬間。」
http://www.wretch.cc/blog/kurogami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59-104-5-74.adsl.dynamic.seed.net.tw海
標題: 【小說】陵宮９２１重建版（８）
時間: Thu Apr 27 01:16:12 2006
「大娘，霜兒她沒有怎樣吧？」老爹問著。
「沒怎麼樣，都是些皮肉傷。」
「只有皮肉傷？」
「別擔心了，都是『外傷』，休息個幾天就好了。」
「真的嗎？那就好……」老爹看起來如釋重負，可當他看到跪在地上的小李，
火氣又上來了。
「小李！你這大哥是怎麼當的--」老爹舉起拳頭，作勢要一拳打下去。
「老爹！都是霜兒不好，你不要怪小李，好不好？」我起身站在老爹面前，
怯怯的看著他嚴肅的表情。說實話，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生氣的表情。
老爹倏然把手往下揮，我閉起眼睛縮著膀子等他打我。
但是他沒有。只是一手溫柔的揉著我的肩膀，一手順著我散亂的頭髮、摸著我的頭。
「以後別再作出讓老爹擔心的事情，好嗎？」
「嗯。」我依偎在老爹的身上，讓他抱著我。淚水也不爭氣的掉下來了。
「老秦，這堆王八你打算怎麼發落他們？」屠師父遠遠的大聲喊著，
「讓俺作成人肉叉燒包，好不好？」話聲一落，
那頭一堆求饒的聲音此起彼落的響著，哭爹喊娘叫祖宗的通通都出來了。
「問霜兒吧。」於是大家都看著我。
我默默不語的走向屠師父，從他的手裡接過那把大屠刀。
「幫我把他的手打開，攤在地上。」我用刀指了指那隻畜生，
旁邊兩個夥計自動走上來幫我壓住他。
「手賤是不是？好玩是不是？」接下來我不管他怎麼哭爹喊娘，
舉起刀子狠狠的往下刺、刺、刺……
「手賤是不是？好玩是不是？「手賤是不是？好玩是不是？」我越喊越激動，
刀也越下越重，越下越重。最後一刀，我猛的往下一刺，
把他整隻手臂釘在地上，兀自跑去旁邊哭。
老爹讓小李跟戶大娘送我回去，讓小蹦子去報了官。
而我伏在大娘的背上，伴著夜風睡得好沉好沉。
--
小李說，後來那段日子我還真是將客棧鬧得不得安寧。
常常三更半夜還瞪大著眼不睡，只要有人把房間裡那盞蠟燭吹滅了就開始哇哇大叫，
非得摟著個人才肯乖乖上床，偏偏睡到半夜又是一聲大叫就把人踹下了床。
弄得大娘他們是哀鴻遍野，大娘有次還氣起來說乾脆把我打昏比較快。
不過這些事情我都沒印象。只記得那時候老爹盯我盯得挺緊的，
出入不管到哪裡都要問一聲。
而因為最近接二連三發生了這麼些事情，連我自己都差點出事；
加上馬漢接二連三送來了一堆官府的通知，進出這附近的危險人物是越來越多，
越來越複雜--有盜墓的，有採花的（順帶一提，上次那傢伙被砍頭了
，隨從都發配作苦役了）、有搶劫的，總讓老爹心裡七上八下的，
所以決定讓客棧暫時歇業一兩個月，等稍微風平浪靜些再說。
不過歇店歸歇店，老爹沒讓我們閒著。刀槍棍棒的演習沒停過，
店裡的整理沒少過，菜色的研究沒偷懶過，
小蹦子在州府裡的來往也沒少過（這下子換他變包打聽啦）。
只是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老爹也沒說，只是眉頭越鎖越緊。
這一陣子能讓老爹開心的事，除了看我練武，就是跟教書的程先生對談
。雖然他大字不識得幾個，但是這麼些年下來人生風雨，
竟然也能跟飽讀詩書的程先生開懷暢談。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還不都是人生？」老爹那天送走程先生時，朗聲笑著說。
只是這話聽在我耳裡總不大舒服，卻又怪羨慕的。
「老爹，你什麼時候也讓我出去『行萬里路』？」
「妳？還小啦。等妳再大一點的時候--」
「老爹，我都已經十六啦！
你不是常說大娘在我這個年歲的時候就已經在外頭東跑西顛了嗎？」
「傻孩子，大娘那個時候是被打小就被扔了，不得已要自己討生活--」
「不然要到什麼時候，我才能出去走走看看？」
老爹默默不語，一下子站起身子，就向客棧外頭走去。
不行，這個問題我今天一定要聽到答案，他不能每次都這樣把我唬弄過去！
一路追到客棧門口，就看到老爹一個人面著夕陽背著我，兀自佇立在門外，
靜靜的看著天空。一剎那之間，我突然覺得他的背影看起來好孤單。
不會的。客棧有那麼多人陪著他，而我大部分的時候，
說穿了都只給老爹惹麻煩而已。也許我早點離開會比較好吧？
但我也沒有說什麼，就一直在老爹背後，等著他說話。
暮色漸漸重了，天色也越來越晚。冷了，我不小心打了個噴嚏
，可是仍倔強的等老爹說話。老爹轉了過來，
將身上那件外衣披在我身上，一隻手按著我的肩頭：
「總有一天啊，霜兒……總有一天……等到我能放心的那天，
等到那個我能托付的人出現的人出現的那天，我一定會讓妳出去走走看看，好嗎？」
說完，他又獨個兒走進了客棧去。
其實我一輩子沒看過老爹那麼落寞的樣子。看樣子，這件事得稍微緩一緩了。
悶著頭鬱鬱的睡了一晚，隔天一大早就被小李叫起來了。
－－
什麼事情？
那麼早被叫起來火氣會很大的。
有比作者拖稿更火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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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別傻了，」我說，
「我們要的，不過是幸福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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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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