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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學著遷一把先擊碎了幾個人俑,讓碎片干擾射手,
一面壓低身子躲在其餘的人俑後面,繼續用碎片干擾對方。

「喂!你們不要太過分了!」不知道那拿弓箭的是在對誰喊?
不過聲音聽起來隔了一層,看樣子三個人都有戴上面具作偽裝。
他們三個互相看了看,攻勢突然就不那麼猛烈了,
且戰且走反而有些誘敵的感覺。

(要追嗎?這邊是他們的地盤,貿然深入恐怕有危險……)
我細聲的問著。

(可是看他們這個樣子,不追過去作個了結恐怕沒完沒了吧?)
我們一追就跑,但是不追卻又回頭攻擊我們,看來的確是不追不行。

就這樣我們也似乎和對方達成共識,你追我跑,一路上倒也沒有怎麼交戰,
而遷厲害的是竟然還可以一邊對照地圖確認我們的位置。

跑到了一個空曠明亮的位置,他們三個人就站定沒有再移動。

「要動手了嗎?我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遷手裡的劍不住的鏗鏗響著,蓄勢待發著。

「對,就在這裡打。這樣你們就不會去破壞那些兵馬俑了!」
拿弓箭的說著,一邊把面具拿下來,「為你們剛才的罪行付出代價吧!」
話說完又是一箭。可惜除了冷箭跟箭雨之外,
單單一隻箭想射中我們是有難度的。不過這箭也沒瞄準我們,
反而是射在腳跟前,明顯是在恫嚇。剩下的兩個人也把面具卸掉,
一舉劍就衝過來。

「霜,他們也許不是那麼壞的人,可以的話稍微手下留情吧?。」

「我知道。我盡量。」說是這樣說,但是作不作得到我自己也沒把握。
因為鞭鋒一交手時,傳過來的震動力道之大是前所未有的,
讓我手有點麻,差點收不住鞭勢,讓鞭子打到自己。
但對方的攻勢還沒收住,出劍又快又密,加上旁邊還有個弓手虎視眈眈,
這架打起來實在不輕鬆,幾乎只有閃的份,
我連想揮鞭打飛煙塵都覺得很危險。而即使勉強拉開一點距離,
又會有飛箭過來,真的是打的間不容髮。

最麻煩的是鞭子非得拉開一點距離不可,太近甩不出力道來,
遠了又根本搆不著對手。對方當然也知道,所以一直把我逼得很近,
讓我一直左閃右躲上跳下彎的。

不過使鞭子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缺點在哪裡?
大部分使鞭的人都選擇保持距離作戰,但是戶大娘不喜歡這樣,
所以另外教了我一套打法,反而是貼越近越好。

其實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打法,就只是把鞭子用雙拳握著,
繞幾圈,中間留點縫隙,可以出拳打也可以用鞭勾;
而因為金錦絲沒那麼容易斷,唯一要小心的就是不要在較量氣力時吃了虧。

我仗著自己體型嬌小,幾個轉步硬是鑽進他懷裡,
飛快的用拳頭點了幾個穴道,衝了幾下後發現他衣服底下令有護甲,
還點不到痛穴時,他又一劍劈過來,我順適用鞭子纏上他的手腕跟劍上,
緊緊一勒,他一時緊張想抽走手時,我拉住鞭子狠狠的彈了一下,
震得他整隻右臂當場麻痺。

我以為他沒有作戰能力時要轉移攻擊目標時,卻又差點被掃堂腿踢到。
他還沒有放棄戰鬥。我飛快的重施故技把他的左腿也癱瘓掉,
這樣就少一個對手了。

遷的節奏比較明快。他揮了幾下重劍讓對手手麻,
飛快的繞道背後用劍柄槌了脖根一下,那人就不省人事了。

剩下一個拿弓箭的。雖然人單力薄,但是他的臉上一點懼色都沒有。

「看樣子你們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人。」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個同伴,
「越是這樣,你們就越不該接近這地方。快走吧。我們也不想傷害你們。」

「抱歉,這位小哥,」雖然眼前這位明明是大叔,
遷還是照著口頭禪叫了聲小哥,「你有你不讓我們進去的理由,
但是我們也有非進去不可的理由。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讓開。」

「說什麼鬼話!看樣子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以上這些對話我完全聽不懂。應該說他們用的話語我沒聽過,
但是遷竟然對答如流。當然這也是後他才告訴我的。一聲爆喝,
他竟然掄舞著弓就衝過來。也一直到他逼近到眼前我閃慢了時,
才發現他的弓面磨得非常銳利,也讓我開了眼界,
原來弓箭也是可以近戰的。

不過就算武藝再高強,同時對上兩個人也說不上輕鬆,
再說弓的形狀原本就不是設計來格鬥的,儘管他的手技絕讚,
但在我跟遷的夾攻下,那弓還是被我們打成兩片了,
儘管他還是一手握一半的表現出抵抗的決心。

然後以下的對話我還是聽不懂。
但是從他們的表情其實可以猜到十之八九。

「好了,我們就別再打了。」遷率先把劍收起來,
「我們並不是來這裡把你們趕盡殺絕的。」

「結論是一樣的,不管你們是來做什麼的,我都不會讓你們進去。
這不是個可以讓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看樣子除了交手以外沒什麼好說了。」
遷轉過頭來看我,「動手,但是要留情。」

「知道。」

二話不說遷又打昏他們。然後從行囊李拿出一顆迷藥,
點著,然後我們迅速的離開了那個地方。

「他們這下要醒來,好歹也是要半天多的功夫了。」遷說。

「半天多的功夫,就夠我們找到皇陵,離開這裡?」

「不,但至少多了半天喘息的功夫。」

這裡絕對不只這些人,我們兩個心裡都有數。

走出那個地方,還好遷有一路看著地圖,所以我們繼續朝著墓穴中心前進。

「嗯,有沒有興趣去那些人在的地方看一看?」

「可以的話我希望不要。」

「唔,這恐怕沒有辦法。」他比了比地圖上一塊不算小的方格,
「我之前在想什麼東西對需要這麼一個空間儲存,
而且就放在前往皇陵路中央上。原來是明目張膽擺了一群守門人。
也許是覺得盜墓的人根本不會想到裡頭還住著一群人吧,
可以殺他個措手不及。簡直就是活動式的陷阱啊!」

「這麼說起來,秦始皇坑人也是真的囉?」

「坑是坑了,秦代之前的戰國時代坑掉人家的殘兵敗將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秦始皇坑的,是一些會說他壞話的儒生,剛才這些人我想是武將吧?」

「所以說古人的陪葬都是像這樣抓幾個活人丟進來埋著?」

「是丟幾個活人埋起來沒錯,但是通常都沒有人活著。」

「對了對了,你會講他們的語言啊?跟才你們對話了半天我沒一句懂的。」

「文獻看得多了,地方走得廣了,多少也知道一點。」
於是他把剛才他們的對話大致講解了一次。

「這麼說起來其實他們也不是壞人啊。」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端看放在什麼位置罷了。」

「是喔,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看著辦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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