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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urogami (蒼翼黑狼) 看板: P_BWBW
標題: 【同人小說】The Place Where Namedless(14)
時間: Mon May 29 02:47:33 2006

我還是決定要去一探究竟。小心的握住門把,我默數著:

  
「一、二、三!」數到三,我輕輕的把門推開,探頭從門縫往裡面看。
整個房間非常的昏暗,隱隱約約有一股腐臭傳了出來,非常令人不快。
地上、牆上都是清一色的光景,滿佈著蜘蛛網般的血絲--應該說,
是蜘蛛網還是血絲我都搞不清楚了。但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於是我側身進入,關上門。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門把卻也應聲掉落。我低頭檢視著門鎖,
還看不出個端倪我後頭又傳來奇怪的聲音。

  
回過頭,我這才發現床邊竟然站著一個護士。只是光從背影看有點可怖--
沿著兩隻細白的腿上,爬著好幾道血痕,連帶的連褲襠那邊也都是血跡,
整個髒成一片。而且血也還在滴著,地上已經積了一片了,
把白白的高跟鞋(原來應該是白的吧)染成一種怵目驚心的顏色。
她站在床邊,床上躺著個人,不過已經蓋上白布了,
而那護士看起來正在它的肚子上施工--但是我看到的,她只是拿著剪刀,
一把一把用力的往下戳而已。難怪血會噴的到處都是了,
而且奇怪的是,她全身上下一直抖個不停……就我看起來,
其實很像精神崩潰的病人在恣意的進行殺戮……

  
只是搖晃的幅度有點大,整顆頭彷彿都要掉下來似的……

  
這個時候只要是人,應該都會想要走上去看個究竟。於是我往前走。
偏偏這時候褲襠裡的手機又無預警的動了起來,嘰嘰嗚嗚的亂響亂跳著。

  
意思是說,這個地方哪邊又開始有問題了。
我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叫那個護士一起跑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應該不用了。

  
那護士轉過來時,我看不到表情,因為她帶著口罩,
瀏海把整個眼睛都蓋住了。口罩中間開了一道口子,
裡面露出來的不像是人類的牙齒,是兩排尖尖的犬齒(都是犬齒那個樣子),
然後因為顫抖,牙齒不停碰撞發出聲響;沒有嘴唇,
所以口水一直滴著,然後喉嚨裡咕噥著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這不重要。因為她舉著剪刀往我身上刺過來了。
因為她的步伐非常踉蹌,所以我往旁邊一跳就閃過了。
但是麻煩的是她似乎沒打算停手,轉過身來把剪刀高舉,
一把又刺了過來。我側身再一閃,避開了,可是聞到她口裡的惡臭,
差點暈倒。身子往後退,我撞到了那張病床,很自然而然的轉頭看了一下。

  
看到了什麼我還是不要說好了。總之連人帶床好大一個洞。
房間很空,沒什麼地方好躲的,而且我的手機又一直暴露我的行蹤
(關不掉,真想扔了它)。

  
戰吧。第一個我就抄起桌上的水杯往她頭上飛過去。
砰一聲整個水杯就碰碎了,而她只稍微退了一小步。
隨手我抄起了點滴架,也不管握在手裡的鐵袟N起來多不舒服,
管它三七二十一一把就橫掃過去。

  
然後跟大部份的電影一樣,怪物很少被主角一擊死的,
她只是身子傾了30度,可是我手裡的點滴架卻斷頭了。不管,
趁勝追擊,我再往她的手裡打,一把將剪刀打飛,讓它一把變兩把。
她的動作搖搖晃晃的,卻一把撲了上來準備咬人。我再往她的臉上揮,
除了把口罩打掉之外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也難怪她不講話,口罩底下的口腔整個暴露在外面,沒有皮膚只有肉。
她又一步步的逼過來了。


  
殺人或者被殺,二選一。

  
就著她衝過來的方向,我馬步一蹲,放低身子,對準心臟往前一跨、一刺--

  
我想應該是成功了吧?手裡的感覺好扎實,她的血沿著架子流了過來。
她一邊難聽的叫囂著,兩隻手還是不停我往這邊抓著,
嘴裡的臭氣也離我越來越近。

  
沒什麼好說的。我把棍子收了過來,一腳把它踢飛出去,
在它倒地的時候再補上一插。

  
拔出來,它抖了兩下,就沒反應了,我的手機也不再震動。
然後又是康啷一聲,門上整個門把掉的一乾二淨,剩下一個洞。

  
一個黑幽幽的洞。就算我把門打開還是一個黑幽幽的洞。
即使我拿出手電筒,一照出去卻看不到個圓映在牆壁上,
彷彿我手裡是握著把光束劍,只有我手裡那截是亮的。

  
週遭慢慢的都開始暗了下來,不管我往哪個方向照都一樣,
沒有一個地方會亮起來,甚至整個房間也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開始著急的左顧右盼,手電筒的光線卻始終只拘泥在我的手上,
連我大喊的聲音都沒有回盪,四壁彷彿都消失了。
我站在原地不敢動,卻在我連手電筒的光芒都被黑暗吞噬之後,
一腳踩空一直往下墜,什麼也抓不到、踩不到、看不到,
我甚至連自己是不是在往下墜都不確定,張開眼跟閉著眼都是一片黑。

  
我漸漸感覺不到自己,感覺不到時間,感覺不到方向……

  
感覺不到……感覺……


--

  
有聲音?

  
遠遠的,感覺有聲音飄過來,又好像是我往那個聲音飄過去。

  
有種溫熱的感覺從右邊傳來,我本來已為會越來越熱,
但是卻只有一種越來越近的感覺。

  
隨著我想看的念頭,我的眼前也開始出現了景色。模模糊糊的,
隱約是個人影,我想看清楚,但是就連手都抬不起來,
全身癱軟著。耳朵也只聽到呢喃,卻不清楚是不是語言。

  
「小傑!醒過來了嗎,小傑?」

  
「秘……秘書?你怎麼會在這裡……」啊,整個感覺都還在飄蕩啊……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才想問為什麼你會睡在宿舍門口不進去。」

  
「宿舍門口?」呃……整個人的感覺就好像靈魂出竅剛回來一樣,
渾渾噩噩,頭腦渾沌四肢無力。

  
「再讓我睡一下……」

  
「不行啊,你睡很久了。起來吧。」他還是一樣得理不饒人啊。

  
「好吧,等我一下……」也只好打請精神了。我用雙手搓著臉頰,
揉揉眼睛,拿起水來灌個幾口。

  
「我睡了多久啊?」這才發現我全身燥熱到不行,嘴裡又乾渴。

  
「打從我從路口走過來,就看你睡在這裡了。所以大概五分鐘吧。」

  
「這樣就叫久?」

  
「誰知道你之前睡了多久?」他攤攤手,而我是一把無名火起來差點打人。
起床氣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剛從惡夢中回來的話。

  
「算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邊跟他說著早上的事情,
他則一邊掏出鑰匙來準備開門上樓。

  
「你在夢遊吧?」說著,他竟然喀啦一聲打開門了!

  
「房東給你的鑰匙,打得開門?」我訝異的看著他手裡的鑰匙,
跟一般的沒什麼兩樣,銀色前頭有鋸齒狀,一插進去再一轉,門就開了。

  
「不然呢?房東給你的不一樣嗎?」是不一樣。
但我手伸進口袋時卻什麼都找不到。

  
「原來你是因為鑰匙掉了才睡在門口啊。真巧,要不是我今天上山,
你今天得在外頭過夜了。」
其實他這個人沒什麼壞處,甚至應該說非常細心周到--
這也是他的綽號叫秘書的理由,總是無所不至,就是嘴巴賤了點,
有時候聽他說話總讓人很不是滋味。
所以我通常也不想多說什麼,省得自取其辱。

  
一路上了五樓,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整幢公寓似乎只有我們回來而已。
到處都積滿了灰塵,我那小有潔癖的室友一摸到門把就皺起了眉頭。
事實上他的表情打從踏進公寓以後就怪怪的,一副不滿的神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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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別傻了,」我說,

「我們要的,不過是幸福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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