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kurogami (蒼翼黑狼) 看板: P_BWBW
標題: 【同人小說】The Place Where Namedless(12)
時間: Wed May 24 01:16:40 2006

  
分屍?我剛才好像作過類似的事情。

  
那是什麼?在那血污的手術檯旁邊有一些血肉之外的東西。

  
掂起來一看,那是一件紅色的洋裝,跟一個紅色的背包。
之所以紅是因為沾面都沾滿了血漬。

  
而除了顏色,剩下的一切都跟小潔身上的一樣。

  
這麼說來,手術台上那堆東西會不會就是--

  
一瞬間我的頭暈眩不已,抓著那兩樣東西,腿一軟整個人攤在牆邊,
全身顫抖不已;而手術燈開始明滅閃爍,不知道是外邊還是我腦袋裡,
轟隆隆的聲音響個不停……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不知道,我分不清楚了,反正有聲音。而我只管低著頭,
手裡跟心裡都揪得緊緊的。只是低著頭一直哭,憎恨自己的無知與無能。


而光線,在最後幾下無力的掙扎之後,就再也沒亮起來過,
即便睜開眼,我仍然什麼都看不見。

  
而剛才的隆隆聲漸漸低沉,剩下一種喃喃的禱頌聲低迴的響著。
往生送死的靈魂是不是就循著這種聲音的引導,一路上了天堂?

  
那地獄該怎麼去?當我向那個聲音詢問時,一切卻剎然靜止。
  
  
我重新張開眼,眼前卻亮得刺得逼得我瞇上了眼。

  
好白、好亮。

  
這又是哪裡?

  
就在我舉起手遮擋的時候,才發現我的手上一無所有。

  
沒有洋裝,沒有背包,沒有血跡,什麼都沒有。

  
我漸漸看得清楚了。眼前又是一間手術室,潔白的牆壁,炫亮的燈光、
乾淨的手術檯。後頭是一片落地窗,白晃晃的陽光直射了進來,
整間屋子被光射得明亮不已。

  
走近窗邊看著,外頭的景色我卻全然陌生。不過經過今天這麼一堆事情以後
,對這種突然的時空交錯我完全不覺得吃驚,也不想要去理解,
我只想趕快找到小潔,找到出口,離開這個地方。

  
如果,我找的到的話……

  
在房間裡旋了兩圈,沒有什麼意思,一片白淨。我轉開門把,
外頭是一道長廊,兩邊林立著兩排門房,也都是白白的、
淨淨的白門白壁。我一間間的巡過去,只有自己的腳步聲單調的響著……
101、103、105、107、109……我真搞不懂哪間醫院這麼大,
可以放下這麼多病房。

  
迴廊的兩頭也只是一片光亮,似乎看不到盡頭。我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連一點回音也沒有,聲音卻彷彿是被吸入黑洞似的消失了。
而走廊上除了偶爾停了幾張空床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靜得死寂,靜得可怕,靜得彷彿自己不存在,眼前是靈魂在四處飄移。

  
光是這樣一直走也沒有意思,於是我試著轉了轉門把?打不開的就算了,
打開了裡頭也是整間空成一片,要不然就是停著幾張空床。

 
 很寂靜,彷彿這裡不存在於這世上任何一個角落,靜得我幾乎快忘記--

  
等等,有些地方不對勁。為什麼這個門牌號碼又是101?
我應該是一直往前走沒錯吧?我轉開門一看,裡頭還是跟之前一樣,
什麼都沒有。難道是我真的走了回頭路而不自知?

  
喔,不,也許有些不一樣。有張床。在那一片白的環境底下我差點看走眼。
但是進房間看了幾眼,除了那張空床外還是什麼都沒發現。

  
在這一片慘白的世界裡面,我倦怠的幾乎要昏睡過去,
如同一款只有一關的遊戲,十分厭倦卻又不得不進行遊戲,而且結束不了。
所以當我開了門出去後,我幾乎想不起來自己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甚至異想天開的抱怨自己剛才應該灑點麵包屑當記號。
當我勉力回想來時路時,才突然想到可以看門房號碼。

  
101101101101101101101101101101

  
只有,101。是從什麼地方開始的?還是本來就是這樣?
我渾沌的腦袋裡已經懶得去計較這些了,我能作的就是一直往前走,
一直開著那一扇扇重複的門,看著相同的景象。

  
一間空房,一張空床。
一間空房,一張空床,一個櫃子。
一間空房,一張空床,一個櫃子,一杯水。
一間空房,一張空床,一個櫃子,一杯水,一份病歷。

  
詭異的是,不管我開哪扇門,眼前就像是膠捲影片般一格格的往下捲,
然後故事一格格的前進。就連我懶怠走動的時候,
就只是把面前的門開開關關,裡頭的景物也會變動。
而即便我多麼鍥而不捨的再往裡面探索,想知道是誰,
或者什麼東西在裡頭作祟,卻徒勞無功。眼前的一切,就像古老的默劇,
門扉一閃一閃之間劇情無聲息的進行。

  
不知道開到第幾次時,我突然打了個寒顫--後頭到底是什麼?
究竟是什麼東西操弄著這一切,甚至是玩弄著我?
會不會在某次開門以後突然跳出來跟我說哈囉?

  
我猶豫著是否要繼續開門。但是除此之外似乎別無他法,
我的好奇心也不允許我就此停手。

  
所以就在桌上多了一份病歷表時,我決定進去看看上面寫了什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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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別傻了,」我說,

「我們要的,不過是幸福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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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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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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