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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urogami (蒼翼黑狼) 看板: P_BWBW
標題: 【同人小說】The Place Where Namedless(8)
時間: Fri Mar 31 00:24:49 2006

  一出門口,我們先到斜對面最近的保健室。一扇刷成白色的木質門,
很直接俐落的說明了這裡是保健室。但是門板下半部幾道歷歷的紅褐色污
漬卻顯得格外刺眼。我稍微查看了一下,那不像墨汁,似乎也不像油漆。
感覺上……像血。


  我掩住心裡小小的不安,扳下門把——很順利,一次就到底,門也喀
喳一聲的開了。一股悶濁的空氣便湧了上來,聞起來相當噁心,相當令人
不快。探頭望著,裡面卻又暗淡得景物都模糊不清,隱約只覺得裡面非常
混亂。安全起見,我讓小潔在門外等著,自己走進保健室。


  裡頭的瓶瓶罐罐灑落一地,各式藥劑、醫療器具散落滿地,好像有人
特地砸場一樣。雖然東西都掉在地上支離破碎,但是藥水早已蒸發乾涸,
藥丸顆粒都蒙上塵埃,彷彿塵封了許久。裡頭有具人體骨架模型,被拆得
支離破碎,整剩下一顆頭懸在空中,被塗滿了紅色的墨料(我實在不想去
猜測到底是什麼東西了),看起來非常可怖。


  儘管東西都雜亂陳舊不堪,唯一立著的一張桌子卻是抹得一乾二淨。
上頭放著兩個小小的急救包,一些簡便的急救器材,像小剪刀、紗布、繃
帶、藥膏、消毒水、夾子、棉花棒等等一應俱全。緊急處理一些輕微的傷
口是沒問題了。最重要的,是上面還有張紙寫著「TAKE THIS」
。二話不說,我將他們撿了起來,拉開拉鍊塞進背包外面的小袋子裡。再
仔細的巡過一圈以後,我便離開了保健室。


  「有人來過嗎?」我問一直待在門外的小潔,看有沒有注意到什麼動
靜。小潔搖了搖頭,表示什麼都沒看到。我則大概說明了一下保健室裡的
狀況,然後拿出急救包給她看看。


  「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呢?雖然是保健室,但總覺得不太搭調……」
小潔檢視著裡面的東西,一面說著。


  「也許正因為是保健室,這種小包裝的東西根本派不上用場,所以奇
怪吧?」我嘴巴雖然這樣講,但我知道小潔跟我的心裡都另外有答案。只
是現在這個狀況實在太詭譎了,我們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急救包,是不是預言著我們之後有誰會受傷?本來令人安心的物
品,反而令人不安了起來。但奇怪的,我的心裡卻有另一種情緒在鼓動。
打從摸進了教職員室以後,我的心情從煩悶不解到了有點緊張期待,甚至
是興奮。拿到了急救包,更有種萬事具備的感覺。所以進103教室的時
候,我就不似先前那麼謹慎緊張。轉開門把,探頭進去看著。


  沒有點燈又背光的教室,看起來比剛才的保健室更加陰森可佈。我亮
起手電筒,亮圓所及盡是一團混亂。黑板上滿滿的是各色的塗鴉,圖案看
了就很不舒服。不似於孩童的塗鴉,反而比較像是暴走族畫地盤用的記號
。不需去理解,直接激起潛意識的不悅。


  喔,我好像有點誤會,混亂的只是被塗鴉的線條而已。教室裡的每一
個物件都被塗上了各式晦暗的顏色,骯髒、噁心。白的、黃的、褐的、黑
的、紅的,像油漆店被轟炸了似的四濺潑灑。但講桌、椅子、桌子都好好
的立著,只是並沒有好好的排成陣列。


  教室中間有副桌椅,孤伶伶的被冷落在那邊。其他的桌椅像是在排擠
它似的,遠遠的座落在教室的其他角落,然後全部的桌椅都面向教室中間
,排成一個同心圓,用個形容詞的話,叫做針對。這勾起了我很早的一個
回憶。


  國小的時候,有一陣子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被班上的同學排擠
,於是他們把故意把桌椅搬得遠遠的,然後每當要發考卷收作業時,前面
的人總故意作勢後仰得快摔下去,後面的人則是把身子往前伸得長長的,
幾乎把桌子翻倒;再不然就是東西都用丟的,還故意丟歪打到別的同學;
看到這付景象,老師卻反而譴責我不合群,我越是試著辯解,情況卻越是
糟糕。到後來竟然連班上其他同學都跟著討厭起我。


  在放學後,他們就把桌椅排成我現在眼前這樣,獨自一付孤零零的佇
立在教室中間。


  「怎麼了?」小潔看我一直繃著臉不說話,湊上來問著。


  「沒什麼。只是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些往事……一點小事……」我邊說
邊用手搔著腦袋。


  「你騙我。你一定有什麼是沒跟我說過。每次你一開始搔頭就是有心
事,而且一定不是小事。」所以我說有時候她比我更懂我,連我的小動作
都有注意到。喘了口氣,既然被發現了,於是我稍微交代交代了一下以前
的事情。


  「為什麼你以前都不說?」她繼續追問著。有時候我挺受不了她這種
打波沙鍋問到底的精神——不是不好,只是能不能不要老往人家的痛處挖


  「這麼不愉快的事,提它作什麼?」我小不悅的回答著,一邊湊上前
去仔細查看著。


  這付桌椅也同樣的被潑墨轟炸過,各種顏色幾乎將原本桌子的線條破
壞掉。但是如果仔細看,桌面上似乎刻了幾道溝槽,以致於顏料通通流匯
在一起,變成一種濃稠噁心的黑色。我伸手輕輕觸了一下,跟周圍的漆一
樣,同樣乾涸了很久,而且蒙上了一層厚灰。我試著讀出它的訊息,但是
實在混亂噁心到我不太想多看幾眼,線條也紊亂到我頭昏眼花。


  「上面寫了什麼?」小潔問。


  「不知道。也許只是小孩子的塗鴉吧?」我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可是
小潔那死心眼的個性又開始發作了。


  「可是既然地圖上這裡有作記號,應該有什麼重要的訊息吧?」說著
,跟我借了手電筒,她又湊上前去想自己瞧個清楚。


  「看出什麼了嗎?」我沒好氣的問著。


  「嗯……你有沒有紙跟筆?」她又跟我拿了紙跟筆,把紙鋪在桌上,
把筆拿斜斜的開始抹黑那張紙。看到這邊我已經明白過來了,心裡卻突然
有一股不安的感覺。雖然如此,我也想知道上面到底寫了什麼,也就沒有
阻止她繼續塗下去。


  一會兒,一張烏七抹黑的紙就出現在我面前,上面有幾道比較淺一點
的紋路,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什麼字來。小潔高興的把它拿給我看。


  「看,這樣不就清楚多了嗎?」她說著,一邊拿起紙來仔細看著,「
不過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啊……」


  「我看看。」我把紙接了過來看看,果然我的預感沒怎麼錯。


  「妳……有沒有少畫一個『O』上去?」我問著。


  「沒有啊。怎麼了?」


  「差一個字,意思差很多……」我把紙攤在她面前筆劃著,「有O的
話是『HELLO』,是人家在跟我們打招呼,沒有O的話是『HELL』,是……
」我頓住?


  「是什麼?」小潔問著。她的英文不差,我不相信她會不知道這個字
的意思,但我還是講出來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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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別傻了,」我說,

「我們要的,不過是幸福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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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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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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