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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終於下定決心去看蔡銀娟的畫展。上次是在社教館,但因為一把雨淋熄了雄心壯志。而昨天一樣下了雨,於是我買了把傘。

  看畫是一部份,其實看人才是真的,我期待著碰到李志薔夫婦。而昨天我也難得的將時間算得精準,將各大小地圖搬了出來,一分一秒的算著。於是一點出門,一點十分吃大腸麵線(我叫小碗的,但因為最後一碗是大碗羊肉的,老闆算我小碗的),二十分開始等公車,三十分左右上公車,兩點十分於台北火車站,兩點半於大安站,兩點五十分左右,我站在比劃比畫畫廊前面,看著門口的氣球跟花圈發呆。

  離開幕茶會還有一點時間,人少,我一度以為畫廊唱了空城計--反正重點是畫不是人(但我忘了畫很貴的)。

  其實我很緊張的。因為剛才經過福華大飯店,裡面走出來淨是些西裝筆挺金碧輝煌的人(雖然我一聽到阿公阿婆開口講台語就破功)。不過也有塞著耳機拎著公事包,來匆匆去匆匆的,很氣派的人。眼前的畫廊不論燈光裝潢也是非常有氣質且合宜的。我一度猶豫著一個破爛大學生該不該這麼走進去。

  捏著地圖我推開了門,一個非常有藝術氣息的中年男子(據猜測應該是畫廊經理的先生)馬上衝著我微笑:「請慢慢看!」我也點頭回應,心裡緊張的氣氛去了不少。眼一瞥,左邊有個穿著牛仔外套男人,身型有點熟悉。繞過去一看,果然是李志薔導演,他正背著手在看日本畫家狩野 英子的作品。他也注意到我了,我馬上迎上前去,嘴裡咕噥著打招呼(我實在不清楚怎麼稱呼,最後好像是說了聲導演好)。看樣子他還記得我,所以我只簡單的說了句「我是黑狼」。

  然後我開始瞎哈拉,從我對他所知的一切開始,電影、新書加8P。這個時候剛才的中年男子又端上了兩杯茶禮貌的奉上,又說了些客氣話,如果不是我的打扮實在跟那邊不太搭嘎(很休閒的上半身加很隨意的下半身跟只有一雙的球鞋),我可能已經當成自己家玩了起來。

  「這是銀娟,」隨後他幫我介紹著他的太太,也是這次畫廊參展人的銀娟,「銀娟,這個就是上次幫你貼海報的人。」她轉過頭來,而我還是那句老話:「我是黑狼。」打過照面後因為銀娟還在招待客人,我們就閃到旁邊去。隨後又一批客人進來,畫廊主人迎上前去招待,我也才真正靜下心來一幅幅的看著畫。

  果然畫還是要看現場的。很多筆觸的轉折、用勁都清楚的呈現在畫面上,加上還有色調的配合,姑且不論畫家的定義(畫名)是什麼,光是這樣看就會有生命力蹦躍出來。這些東西不論用掃描或攝影都不可能呈現出來的。五個畫家的畫作擺在一起,你更可以清楚的比較出每個人的風格是如此迥異,不論是運筆或用色,或者呈現的方式。我當然可以一一列舉(爲此我還拿了一份簡介,以防記憶遺漏):

  莎妮的筆畫跟線條跟線條都非常的纖細而婉約,這次展出的臉系列畫面都是非常的柔和而明亮。有一種淡淡的,薄紗(砂)般的朦朧美。

  吳亭萱的畫作剛好相反,畫面呈現出來非常的粗濃而厚重,跟珮蒂瑪麗娜很類似,兩位都是濃妝豔抹型的,但是吳庭萱的作品取材本土而山水,有種深幽的恬靜;珮蒂瑪麗娜(我好像都看到花)的作品非常的狂野奔放,色彩強烈而驚豔,頗有惹火的吉普賽女郎風光。

  狩野英子的作品則非常細緻、柔和甚至是婉約。即便畫的是奔放的瀑布,照樣有著女性獨有的纖細氣質。不過意外的,我比較沒有被她的作品Shock到。

  銀娟的作品是我覺得很有趣而突出的。畫人,但不盡然都是人,而是人各式各樣不同的心靈的面貌。但是因為只注意到畫面,我完全忘了去看看筆觸(汗)

  我看完了,銀娟他們忙完了,於是我們又湊在一起小聊一下。其實他們夫婦都非常健談且溫和的,只是志薔沉穩些,而銀娟活潑些--也許因為當天她是主角,穿著一襲洋裝的她看起來比照片上亮眼許多。志薔在一旁幫著介紹我,銀娟看來對我留長髮穿裙子的事蹟非常有興趣,不斷的說著「真是好有趣呢!」(汗)。

  中場我跑到外面換個心情,聽說看藝術作品都是要這樣。樓下有個附屬書店,晃一圈的結果果然都是藝術書籍(畫本、文集、評論、教學等)。沒個意思,又跑回去畫廊,不過因為人累了,實在也再看不出啥名堂了。跟他們道個別,握個手,啟程回山上了。從一點半出門到四點,走了兩個半小時啊……後來竟然還一時興起逛了台北地下街,在完全沒有心情的情況下行軍似的走完一圈,沒看到喜歡的東西,於是五點左右坐車上山。

  我只想說,腳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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