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橋段老早就看到膩了。等一下他們兩個就會拿起紙扇往對方頭上打過去。

「所以也就是說,阿健是個妻管嚴--」

(啪)

「你幹麼打我啦?」

「沒有啊。是蚊子。」

「是喔?原來如此。結果啊,上次那個阿健--」

(啪)

「你幹麼又打我?」

「沒有啊!還是剛才那隻蚊子。」

「這樣啊?算了。所以說,後來那個阿健--」

(--)

(啪啪啪)

「你、你不是要說阿健嗎?」

「我怕等一下有蚊子,所以先把他們打死。」

我真不懂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為甚麼旁邊的人可以笑成這樣?

差不多要到高潮了。他們最經典的橋段就是等一下會有鐵盆從天而降。

「所以說,這就是喜從天降嗎?」說完,兩個銀色的鐵盆從天而降。

(叩!)

(叩!)

這聲音聽起來一點也不輕脆。與其說是臉盆,比較像是法碼。

台上的兩個人,被砸掉半個腦袋。整個舞台上頓時一片狼籍,而他們的嘴巴跟喉嚨則像當機的電腦一樣,無意義的拉長著最後一個字的尾音。

可是台下的人依舊繼續笑著。我不曉得這個團的跟社會大眾的尺度放到這麼大。

然後,離舞台最近的那一排觀眾,頭上也掉下了鐵盆。

在無數的沉悶的聲響後,第一排的觀眾通通只剩下半個腦袋,而第二排的觀眾通通被染色,換上了血紅的彩妝。

而依舊沒有人尖叫,所有的觀眾持續的笑著。

第三排,第四排……所有人的語言,都停留在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時間彷彿被凍結,只有紅色的浪潮不斷向後襲來。

抬頭一看,我頭上這個還有標明磅數哩。

(叩!)

 

【驚悚】無題
2009.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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